第十九章 青山派—掩面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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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的夜晚不是很安静，知了的叫声，时不时还有在草丛中传出‘唦唦’的声响，不知是动物出没，还是轻风拂过。空青已经早习惯了，或许说这种警觉已是刻在骨子里，警惕四周一直未松懈。醒来还不到五更天，外面黑漆一团。空青早是无法入眠，干脆起来想去外面喂喂马。起身，走到桌子旁，低头看向棠梨。仰天而憩，睡的香甜，酣嬉淋漓，以至于大半个身子出来悬在空中，还剩小半个身勉强挂在桌子上。若不是自己看到恐怕她已经掉下来了。想着把她抱到床上，这时棠梨一个翻身，胳膊一甩，打在那人脸上，结结实实挨了棠梨一巴掌，那人居然就这么醒了！棠梨也终于掉了下来，空青双手接住棠梨，冷冽的眼神扫向要开口的那人，冷冷的来了一句“别说话。”

那人赶紧闭紧了嘴。空青抱着棠梨将她放在床上。再次走到桌子前，拔出剑指向那人，那人看到那剑指着自己居然不是害怕，而是眼前一亮，激动到说不出话。空青见状手起刀落，绳子就这么断了。那人不可思议的登着双眼，又要说话，空青直接将他的嘴捂上，滴溜着把提到了外面。这个时候月亮还未完全退下，远处那水天一线之际微微泛红、泛黄交集在云际天边。夜明折射下来照在空青一侧的脸上。将那人放开往前面一甩，那人趔趄的向前走了几步，才站稳。“你走吧！别让我在看见你，下一次就不是救你而是杀你！”

空青用不容置疑说，转身要走。“等一下！”

那人急忙叫住空青，“你就是青山派的派主—掩面柳。”

那人肯定的说道。空青一听转过身去，这么快就找死。“本是掩面柳，但早已不是青山派门主。”

立马拔出剑指向那人。就见那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下，右手在内，左手在外行抱拳之礼（与那日棠梨与空青吃酒是行的礼一样）。“在下，焦楚。寻，掩面柳多日。”

空青一脸不解，“寻我？”

“都知青山派弟子个个高强，门主更是武功盖世，名扬天下。后又得知，青山派就在的西北方阶梯交界的山峦处中，我便想着去青山派，寻青山派派主，掩面柳拜师学武。”

焦楚头看向空青。恰时空青也看向他，见焦楚一脸真诚。把剑收起，让他起来说。“你为何忽然想拜我为师？你不是想学武功吗？现在不应该在青山派吗？我虽是不在那里了，但其他门主也是才艺卓绝，教你绝无问题。你为何落逃至此？”

“我无父无母，自打记事起就在汴京，一直流浪。那时就知柳大侠威名，以你为榜样，在汴京自成一派。谁家丢鸡我们查，上谁家进贼我们抓…只要有需要，谁家有事儿我们上。百姓们也都很是感激。虽说是风餐露宿，但也从为吃食发过愁。”

焦楚说着颇有一丝骄傲。神气起来，继续道“本以为可以这样度过一生。世事难料，先皇上走后，是一天不如一天。百姓的生计大不如前。生活困难在前，起兵打仗跟后。一下子是民不聊生。鸡犬不宁。我原本是想留下来守护好村民，可他们死的死，伤的伤，走的走。汴京现只剩士兵，空无百姓。看到他们流离失所，我也只是空有一身抱负。别想着去青山派拜师，这样以后我就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说到这里焦楚的眼神暗淡了下来。“从汴京一路北上。三载路程，徒步行之。历经万难，终寻山之。”

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空青见状，“你如实说便是。”

“寻得青山派，在原地高声地笑着、叫着，拍着手，跺着脚。兴奋的难以言语。上了山，进了门。派中满地落叶无人扫，副派门主争高下，门中弟子应如是，青山派内散成沙。见到此状定是走为上策。可不曾想被青山派副门主困住，几次死里逃生，终得出日。奈何他们要赶尽杀绝，一路追逐我，到了这里。”

焦楚说完长长的松了口气。其实他早就知道青山派离了自己，迟早会分崩瓦解。临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了各位副派主门。最终那几位长老还是难当大任。焦楚看着空青不语，又急忙解释道，“在下绝无半句虚言。没想到再次醒来会让我遇到柳大侠。就算再让我死一次十次一百次都值得。我对柳大侠绝对是赤心可诚，偶遇柳大侠，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欺瞒！？”

空青自然知道他说的有几分真假。但对于此人的身份，他还需要了解观察。“青山派的事早就与我无关。”

空青不想再听他说话，转身朝屋门口的方向走去。焦楚紧跟其后。空青拿下衣架上挂的衣服，往后一扔。焦楚一个大步流星接住。“换好衣服，随我进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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