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林征的秘密大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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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完一干人等，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林征、香菱主仆二人以及赵、田两位掌柜。

面对如此之多的变故，赵掌柜也是惊奇不已，他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刚才一番变化他全都看在眼里。

单就刚才的那一席话，绝非是之前的林征可以说得出口的，就凭他展现出的仪态风度，已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这林征驭人之术虽然算不得高明，却也干脆利落，杀伐果断，绝非一般书生的拖泥带水。

林征与赵掌柜互相都有思量，却不开口说话，最终还是田掌柜打破了宁静：“东家、老赵，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通过话了，只把我蒙在鼓里，害得我是一通担惊受怕。”

赵掌柜捋了一下胡子说道：“老田，今日之事我可绝不知晓，我也很诧异，为何东家偏偏要保我这犯错之人，却将并无过错的众人赶出林家。”

林征开口道：“两位叔叔，侄儿虽对生意之事不太精通，可也分得清远近亲疏。这些人表面上兢兢业业，实际上变着法的挖空林家，多则数千少则千余，各个亏空得厉害。我只能借着打压赵叔叔之名来查账，又放出消息让他们补上一些亏空，虽算不得光明磊落，也不能让这些中饱私囊的人全吐出来，可也能让他们心疼了一下。”

赵掌柜点点头，眼前的年轻人颇有心计，不再是以前那个纨绔子弟了，可他还有一个疑惑：“赵某平日里没少顶撞东家，对生意并不上心，别人逢年过节前去拜会，而赵某从不参与。如此所为，何以得到东家信任。”

林征说道：“他们新年前来，外穿旧衣破衫，内衬绸缎锦袍，见我时只道世事时艰，别我后却邀人共贺乔迁。他们礼节虽到，可心里却要欺我瞒我。

赵叔叔虽然过年不来见我，可每每去我父亲坟上洒扫祭拜。

我也知道，自己以前每日里纵情酒色荒废时光，伤了诸位叔叔的心。但今日林征已不同往日，还望两位叔叔助我重振林家雄风！”

赵掌柜老眼含泪，却不肯落下，他长叹一口气道：“老东家，今日征儿终于浪子回头，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自林征父亲故去已经多年，当时在林通的病榻前，赵掌柜哭的就如泪人一般。

“一定要照顾好征儿......”

“赵前程一定尽心竭力辅佐少爷，您就放心吧......”

听完赵掌柜的这句话，林通才咽了气。

赵掌柜从昔年的回忆之中缓过神来，说道：“赵某虽然年老体衰，可这把老骨头一时半会儿还散不了架，东家如有吩咐只管差遣便是。”

赵掌柜说完拱手行礼，林征赶忙过来搀住，笑道：“叔叔言重了。”

田掌柜看到两人解开了心结，也十分欣喜，可一直都有一个事情压在他的心上，让他不得不问。

田掌柜叹道：“东家重振旗鼓实乃幸事，可当下东家欠林鼎五万两白银以祖宅为质的事情已经满城皆知，跑街的伙计也说这几天可不好往店里请人，就连一些老主顾也都不来了。

如今这些掌柜一齐辞柜，恐怕与他们亲近的伙计也留不住，如此情形，林家的几个铺子怕是会生意惨淡，三个月内还钱怕是难于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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