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针锋相对，田蚡窦婴俱覆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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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婴四处奔波，不遗余力地设法解救灌夫。

夫人不忍，劝窦婴道：“灌将军得罪丞相，与太后家作对，你救得了他吗？”

“我与仲孺为刎颈之交，即使让我失去侯爵，也不能令仲孺独死而我窦婴独活。”窦婴慷慨道。

于是窦婴求见刘彻，详细地讲述了灌夫醉酒闹事的经过。

“陛下，灌夫虽然有罪，但罪不致死。老臣甘愿归还爵位与食邑，请陛下开恩，饶他一命。”窦婴说道。

“朕其实也不愿意杀他，但恐怕太后不答应。魏其侯，请你随朕去长乐宫和群臣辩论此事。”刘彻颔首道。

长乐宫，群臣在大殿上辩论灌夫的事情。

“灌夫为人坦率，仗义直言，向来喜欢饮酒。此次他醉酒惹事，虽然有罪，但罪不致死。丞相却拿别的罪来诬陷灌夫，非要置他于死地，分明是挟私报复。”窦婴为灌夫辩解道。

“灌夫骄横放纵，不是一日两日。常常借着酒意，欺凌公卿大臣，目无尊卑。平时他侮辱我，我尚且忍耐。如今他竟然敢在我的婚宴上辱骂宾客，而宾客是奉太后之诏过来贺喜的。灌夫此举，是不把群臣放在眼里，不把太后放在眼里，犯了大逆不道的死罪。”田蚡反驳道。

窦婴无法反驳，于是揭田蚡之短：“灌夫有罪，难道你武安侯就无罪吗？你侵占田宅，收受诸侯贿赂，又贪污赈灾粮……”

田蚡立即打断，向刘彻拱手道：“陛下，魏其侯血口喷人。如今天下太平无事，臣作为宗室近亲，所喜好的只有音乐、美女、田宅而已。不像魏其侯、灌夫那样，招聚天下豪杰，日夜论议，诽谤朝廷，不是仰头观看天象，就是低头在地上画卦，暗中窥测两宫，希望天下有变，他们好建功立业。臣实在不知魏其侯他们要做什么！”

“陛下，武安侯胡言乱语，污蔑老臣，请陛下明察！”窦婴向刘彻拱手道。

刘彻环视群臣，神色波澜不惊，缓缓问道：“诸位，方才丞相和魏其侯谁说的对呢？”

御史大夫韩安国拱手道：“陛下，魏其侯说灌夫的父亲为国捐躯，灌夫披坚执锐冲入吴军，身受重创，勇冠三军，是天下的壮士。若无大罪，只是因为醉酒惹事，是不足以判处死刑。魏其侯说的话是对的。然而丞相又说灌夫结交江湖豪杰，家族横行颍川，鱼肉百姓，凌辱王公大臣，说的也没错。陛下英明，请陛下圣裁！”

主爵都尉汲黯一向欣赏灌夫刚直，因此支持窦婴，说道：“陛下，灌夫家住在长安，而颍川灌氏宗族仗势欺凌百姓，不是出自灌夫的本意。当然，灌夫有约束不严之过，但也罪不至死。”

东方朔则说道：“陛下，灌夫勇猛善战，可发配边塞，抵御匈奴，将功抵罪。”

刘彻没有立即下决断，起身离开，去陪王太后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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