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势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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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十里香，听得自家司姑娘马昭君失踪，泪流满面。李贵去小马庄打探出来的消息，令小茴香心里，有一种去找姑娘司马昭君的冲动。她不想将自己内心里所有秘密，在李贵面前毫无保留的展露。

从司马家族大院被带到县衙，小茴香知道守口不出乱的好处。

一个人，如果将自己身上的所有秘密，随随便便告诉他人。希望得到他人理解，那你绝对打错算盘。从人性角度讲，是人，都不希望你活得比他好。所以，当你在别人面前喋喋不休，叙说自己苦衷的那一刻，得到的无非是，多给别人增加一份伤害你机会和理由。

小茴香吸取教训，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享受着小贵子对她久违了的安抚。说真话，自从县老爷姚向英将自己包养在怡春院，小茴香绝无二心的对姚向英忠心耿耿。虽然求姚向英放出李贵，小茴香还真的对李贵没有其他想法。

因为她知道，她小茴香即使是三头六臂，也逃不出姚向英的魔掌。不过，为了找到自家姑娘，小茴香还是愿意去冒一次险。除了司马昭君，在安居，小茴香她没有亲人。因此，李贵的建议，在小茴香脑海里一遍遍浮现。她仿佛看到，姑娘司马昭君，正端坐在一座琼楼阁宇的灵山宝座上。

身边，围坐秋菊等数十名她不认识的小丫鬟。周围，白雾霭霭，群山郁郁葱葱。脚下，溪水淙淙，鱼翔浅底。池塘，藕荷盛开，荷叶铺满碧绿的溪水。小茴香见得司马昭君，一个劲呼喊着：女儿，女儿......，可是，司马昭君却什么也听不见。

哪怕从她身边经过，拖着秋菊等人，一阵嬉笑欢愉。对她，却视而不见。小茴香生气的站在小溪边上，急得对着司马昭君带着的一群人远去的方向，跺脚大声呵斥：姑娘，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带着一群人从自己眼前经过。欢声笑语，嘻嘻哈哈。从她身边路过时，连看都不看一眼。我去，这不是当她不存在么，小茴香是万念俱灰。

她绝望的，望着自己家姑娘远去的背影，欲入无门。突然间，一阵狂风夹杂暴风骤雨，迎面从天空中出现。狂风暴雨，掀起滔天巨浪。小茴香惊悚的喊着司马昭君：不好，姑娘，有危险，快回来！

可这一切，似乎来得那么突然，令司马昭君和秋菊等人措手不及。眼看着他们家姑娘，带的一群人，即将石沉大海。忽然，在巨浪翻滚的云水之间，毅然驶出一叶扁舟。上面，站着一位英俊潇洒的少年。

他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持竹篙，笑眯眯的划着船，四平八稳的徐徐而来。

小茴香心头一热，啊哟，那小伙子是谁呀？他来得怎么这么及时！心里想着，却只见少年划船，直奔他们家姑娘司马昭君。就在小茴香，从迷迷糊糊地睡梦中，见得少年抱起他们家司马昭君的一刹那。

李贵突然将她叫醒：“十里香妈妈，十里香妈妈，你嘴里不停地喊着，快救救我女儿，快救救我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你刚才睡着了说梦话了吗？”

小茴香被李贵叫醒，眼角淌着泪花，露出一脸懵逼样子。望着李贵，她反问道：你刚才听到我，听到我迷迷瞪瞪的说了什么了吗？啊哟，我，我咋就记不起来了呢！不会，不会是在做梦吧！”

小茴香神神叨叨，李贵心里想着：很有可能，小茴香在听说他们家姑娘失踪之后，心里惴惴不宁。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白天，小茴香居然做起梦来，平时也不多见。亦或，是小茴香思女心切所致。

“十里香妈妈，你刚才连喊两声，快救救我女儿，快救救我女儿。声音老大，听起来怪吓人的！不会是，不会是你做噩梦了吧？”

李贵停下给小茴香按摩的手，走到小茴香对面。看神情，似乎被刚才小茴香睡梦中的喊声惊吓了！在李贵的提醒下，小茴香终于回忆起刚才睡梦中的一刹那。她为梦中的司马昭君，在秋菊等人一个个被惊涛骇浪淹没时。唯独，司马昭君被少年救起。靡有孑遗，大难不死，小茴香沉浸在华蜜中。

只见她“哗啦”一下，从座椅上一跃而起。咬牙切齿的对李贵说：“一不做二不休，李贵，我们俩逃走吧！越远越好，往琼楼玉阁的地方跑，我姑娘就在那里。她是被人救上船了，我们赶快去找。”

李贵被小茴香突然间的举动似呼吓着了，他望着小茴香，感觉眼面前这个女人忽高忽低，忽冷忽热，神魂颠倒，令他难以驾驭。便情不自禁的摇摇头：“啊！现在就走吗？十里香妈妈，你是不是跟小贵子开玩笑呐！几年来，我李贵低头做人，阬头做事。连腰眼都未曾在人面前直起过一回，又不被人待见。怎么，今天十里香妈妈咋就下定决心，要离开怡春院去找大小姐啦？”

李贵的话，直击小茴香要害。她脸上从睡梦中的惊厥，到现在脸上还在抽筋。本以为李贵听得她的话，会求之不得的愉乐。没想到李贵留给她的表情和态度，赍恨、不能释怀过往，搞得小茴香难看至极。

于是，小茴香露出一声冷笑：“呵呵，那你就待在怡春院吧！我走了之后，希望姚向英能将你扶持成为大管家。嘿嘿......”

一声冷笑之后，小茴香直入房间衣橱。

她翻箱倒柜，将姚向英储存在她这里的一切，全部带走。那金灿灿，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被小茴香一件件收入包裹中，看得李贵垂涎三尺。身不由己的他，没有得到小茴香邀请的情况下，自觉自愿上前帮忙。

要我说，这李贵读书读到狗肚去了。连借题发挥，顺水推舟哄人开心本领都没有。难怪，空喝一肚子墨水，却不会因势利导的利用。用现在的话说，情商太低！

小茴香怎么说，你就怎么应允呗！自己又没个实力，也不愿意听别人吩咐，那你说，你李贵还能干什么？真是香的不吃吃臭的。上其磨不推，推下其磨。

小茴香，刚才兴致勃勃邀请她和自己一起走。李贵心猿意马，认为自己终于找到出一口气的机会。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小茴香下定决心，哪怕自己一个人，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自己姑娘司马昭君。

李贵想借机发难小茴香，结果，不但未能得逞，反倒碰得一鼻子灰。小茴香才不买他的账。账房先生的职称，对小茴香来说算个球？

顶多也就是敲敲算盘，算算账读书人而已。穷人家雇不起账房先生，人家还不是一样过日子。所以，当李贵以为小茴香，会求着他带着自己双双离开怡春院，而洋洋得意之时，小茴香一鼓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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