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我们家老爷的饷银中的官银?怎么可能,恩德和三狗蛋的工钱,是碎银支付。账房先生何晓氏的工钱,也只剩零头几十两碎银,怎么可能分得一锭银子呢?”徐妈积极地从司马昭君手里接过银锭,傀奇的观察一番。
突然间,徐妈一下子面色惊恐,神情变得紧张。她自言自语一句:“不好......!”紧接着疯了一般用一只手,不用质疑的拖着司马昭君,直奔司马涂暾老爷生前居住的房间。她也顾不得后面跟着海棠、秋菊、冬梅,以及他们家男人郝来福等。
“徐妈,您这是要干啥嘛,神神颠颠地。有什么事,您可以说出来嘛!”司马昭君被徐妈拖着,极不情愿。如果碰到秋菊对她这样,估计司马昭君早就发脾气了。怎奈,徐妈现在在司马家族大院,是她除了秋菊之后,最信得过的一个人。
对徐妈的言行,不能说她作为司马家族大院唯一的继承人,唯命是从。至少,在大庭广众之下,司马昭君还是顺从徐妈意愿。尽管徐妈对她百依百顺,司马昭君心里还是忌惮徐妈,在自己做错事时,对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犹豫不决、想说而不敢说的两难境地。
徐妈顾不得大小姐问话,她来到司马涂暾老爷居住的房间,推开八部顶床的下榻,躬身弯腰趴在地上,拱进床肚。我的天啦!钥匙别在自己裤腰带上,床肚下边的一口大缸,上面锁着的木板被摔在一边。
一把铜锁被人用铁器撬开,放在里面的金锭、银锭,不翼而飞。“不好了,大小姐,老爷给你准备的全部家当,都在这口大缸里。现在,大缸里空空如也。看来,大年三十,咱们家遭贼了!”
徐妈浑身颤抖,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了。紧随其后的,郝来福及子女,海棠、冬梅、秋菊都已到场。司马昭君,真的不知道父亲临死前会来这么一手。将司马家族大院一大缸财宝,居然交给一个老妈子来看管,而不是交给她这个亲生女儿。
听得徐妈一言,司马昭君呆若木鸡。心里在恨着司马涂暾:老爹呀老爹,您老是不是老糊涂了啊!她没有徐妈脸上失去一切的那种惊慌和惋惜,而是带着几分兴灾惹祸的心情,从嘴角露出一丝鄙视的“嗨嗨”一笑道:“徐妈,我老爹除了将钥匙嫁给你,在我妈临走之前,她还有其它什么交给你的吗?他这么做,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徐妈目光呆滞,她无精打采的对着司马昭君摇摇头:“没有,老爷只告诉我一个人,包括小茴香太太,也不知道老爷在自己床肚底下,埋口大缸。老爷没走之前,即将这口大缸钥匙交给我。这不,家中所有开支,都是从这里取出。”
司马昭君听得徐妈之言,心里顿生疑团。“徐妈,既然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来取银两过程中,会不会被人盯梢了啊?大年三十夜实施偷盗,强盗难道跟着咱们家了?不会有人监守自盗吧?”
大小姐话中有话,徐妈听得出来。明摆着,是对自己以及家人的不信任。海棠、冬梅、秋菊,听得大小姐的一席话,彼此对视一阵,点点头:“嗯嗯嗯......”表示认可。
怎么说,她们仨或多或少对徐妈心存嫉妒。凭什么老爷刚走,司马家族大院就得听她徐妈的呀?恩德和三狗蛋,同海棠她们仨一样的心理。现在,又听说徐妈将一大缸金锭、银锭丢失,免不了对徐妈投以鄙视目光。
海棠忍不住质问徐妈道:“不应该啊!除了徐妈,东西藏的地方没第二个人知道,却不翼而飞,当事人不知道,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啊?”
捋着海棠的话音,冬梅眼前一闪,她迅速想到一个问题,急忙挤到大小姐面前说:“是啊!不用说我们家还有这么多人看守。单凭大门口的天罡、地藏,外人也进不得咱们家不是。可为什么一夜之间,没听天罡、地藏叫一声。难道,难道这贼人是咱们家天罡、地藏熟悉的人?”
小秋菊摇摇头:“或许,或许是大过年的,大家疏忽大意呢?我昨天夜里睡得死沉死沉地,不用说强盗来了,下了一夜大雪,我和大小姐一点感觉都没有。大家睡得那么晚,倒头便睡。或许,贼人正是利用大年三十,谁家都没心肠估计贼来惦记,才趁虚而入。”
秋菊的一番话,遂引起徐妈男人郝来福的注意。别看他听别人讲话,没什么反应。其实,他一双眼珠子不停地翻滚着,苦思冥想,从中找出破绽。海棠、冬梅的话,直接将矛头对准他们一家人,郝来福不是听不出来。
只是听懂了,你又能咋样?谁让你把人家东西整丢了呢?要想证明自己清白,必须找出幕后真正元凶。他拉着徐妈走出客厅:“孩子他妈,你先别急,回想一下,你在取银子过程中,有没有被人盯梢。这么说吧?你来老爷房间取银子,是不是不小心被人跟踪了?”
毋庸置疑,贼人另有其人。不可能是,待在司马家族大院过年的这几个人。那么,这个人是谁呢?徐妈见问,没个头绪,尽管她绞尽脑汁。就目前情况而言,徐妈心里更多的是惋惜和自责。
她不知道怎么给大小姐一个交代,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对得起死去的司马涂暾老爷,对她信任和重托。她摇摇头,望着自己无助的男人,喃喃地说道:“没有,我每一次来老爷房间取银两,都是一个人独行独往。”
不难看出,徐妈对自己丈夫没多大信心。大年初一碰到这样的事,的确令人头疼。徐妈望着司马昭君,以询问的口气问道:“大小姐,要么,我们报官吧!一口大缸的金锭和银锭,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但愿衙门,能查出一个水落石出。”
你说司马昭君哪里知道这些,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生活起居都得由丫鬟来伺候,她哪里知道家中遭窃是报官处理,还是自行解决。见徐妈问她,大小姐看着外边大雪纷飞,不由得打一个寒颤。
她摇摇头,对徐妈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大过年的,哪有衙役上门查看缘由。依我看,衙门都关门上锁,不如等过过年再做打算。我们每家每户过大年,人家县太爷和衙门也要过年不是吗?”
徐妈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望一眼男人郝来福。明知道郝来福没这个能耐,可在无人寄托的情况下,徐妈也只能拿自己丈夫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孩子他爹,你看这件事怎么处理?那可是司马涂暾老爷毕生的积蓄啊!我们将它整丢了,以后,拿什么来供养大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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