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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继续封锁,金吾卫、神策军、京兆府仍在全城搜捕刺客同党。
刺客再次刺杀裴度,甚至潜入大明宫的消息传开,长安更加震动。
白居易虽然被贬为江州刺史,因长安城封锁,故未离开长安。
当然,政事堂也未责令白居易立即离开长安,加上其又是相国武元衡被刺案的唯一目击者,自然也就逗留在京。
白居易的太子左赞善大夫已经被罢免,所以不用上朝,也不用到衙门点卯。
这天,白居易正在酒肆饮酒,大理寺小吏持特别路引寻了上来,小吏见礼毕,表明来意,原来是大理寺请白居易前去认凶。
白居易当然没有拒绝,跟随小吏很快就到了义宁坊的大理狱。
经过一夜的刑讯,张晏拒不招供,卢纶和陈中师已没有心思饮茶,见到白居易到来,卢纶赶紧迎过去:“白兄,这回劳烦你走一趟,实在过意不去,快请。”
白居易正色道:“卢兄,协助朝廷抓捕刺杀武相国的凶手,白某责无旁贷。何况,武相国与你我又是诗中好友,为好友报仇,白某更是义不容辞”,说罢,又和监察御史陈中师见过礼。
卢纶引白居易到监室,低声说:“”实不相瞒白兄,昨日金吾卫虽擒获了张晏等十八人,卢某也已经审讯过,但却没有实质进展,就想着,白兄是武相国被刺杀的目击者,且和刺客交过手,想请你过来看看,这些人中是否有刺杀武相国的刺客。“
“好。”白居易并未推辞。
除张晏外,其余十七人均在监室内,白居易看得很仔细,反反复复看了三遍后,白居易摇摇头,肯定的说道:”虽然我没看见刺客容貌,但刺客的身形和气质我却是印象深刻,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刺杀武相国的那名刺客。“
卢纶又带白居易到刑房,只见张晏头颅低垂,已经奄奄一息,全身都是血痕。
卢纶示意狱卒抬起张晏的头颅,一桶冷水下去,冲刷掉张晏脸上的血污。在冷水的刺激下,张晏清醒过来,无力的看着卢纶。
白居易看了一眼张晏,毫不犹豫地摇头。卢纶见状,也不理会张晏,引着白居易出了刑房。
“白兄,据说刺客武艺极高,善使一杆长枪?”卢纶问。
白居易也不隐瞒,回答说:“是的,当时与刺客交手,他用的兵器就是镔铁长枪,看得出,他的枪法已到化境。我见凶手右腰悬剑,估计刺客还善使左手剑。卢兄等今后抓捕刺客,一定要小心。”
卢纶笑道:“多谢白兄告知,不过,卢某一介书生,抓捕凶犯的事,自有金吾卫等衙门的高手去做。”
白居易点头,心想也是,卢纶作为大理寺正,又是书生,想来也不会去做冲锋陷阵的事。
卢纶引着白居易出了大理狱,作揖感谢:“今日多谢白兄跑一趟,卢某重责在身,无法陪白兄喝几杯,只能送白兄回府了,还请白兄见谅。”
白居易自然知道大理寺最近破案压力之大,笑着作揖作别:“白某晓得,待卢兄忙过这阵子,咱们再邀上三五好友吟诗饮酒吧。”
“那是一定。”卢纶赶紧应承,并安排之前的小吏的陪着白居易返回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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