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断绝朝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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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李纯很快收到政事堂宰相联名呈递的奏疏，奏疏洋洋洒洒详细叙述了武元衡被刺案的经过和抓捕经过，并建议结案。当然，奏疏中只是简单的提了句张弘靖的反对意见。

李纯收到奏疏后，第一时间召裴度到宣政殿奏对。

宣政殿内，王守澄静静的伺候在李纯身侧，裴度坐在李纯下首，李纯放下手中奏疏，问裴度：“裴爱卿，政事堂认为真的可以结案了吗？”

裴度恭敬回答：“回圣人，宰相意见均已在奏疏中，除张相国以外，大家都认为可以结案了。”

李纯看着裴度，缓缓问道：“既如此，那如何处置后续呢？奏疏中，诸位爱卿只是建议将擒拿的刺客明正典刑，对于背后的指使者，诸位爱卿并未给出处置意见，是为什么呢？”

裴度坐直，如实回答：“宰相们对于如何处置背后指使者未能统一意见，故请圣人旨意。”

李纯沉默，看了看殿外的天空，不由又想起武元衡在时的种种，半晌之后，李纯缓缓说道：“裴相认为张晏等人真的是刺客吗？朕觉得张弘靖分析得也有一定道理。”

裴度长呼一口气，低声反问李纯：“这个时候，圣人觉得是刺客重要还是长安的稳定以及朝廷的威严更重要呢？”

李纯叹了口气，略带忧伤的双目看向裴度：“朕只是觉得，如此这般结案，实在是有愧于武相国。”

裴度自然知道李纯的意思，出言宽慰：“圣人，武相国在日，常以恢复大唐声威为几己任，如今，因为武相国被刺，引发朝廷动荡，长安恐慌，长此下去，怕会引起大唐震动。如今，征伐淮西经年，但战果不佳，如果朝廷再震动，则大唐危矣。为今之计，只有快速结案，将凶手明正典刑，才能快速终止武相国被刺引起的动荡。”

李纯揉了揉眼见，长叹：“朕道裴相国所言，是老城谋国之言。但是不是多有爱卿都是如爱卿所言，才同意快速结案的，尚不可知。”

李纯意有所指，王守澄闻言，悄悄的退出宣政殿，裴度说道：“回圣人，众宰相自然是一心为国之人，纵使有些小的心思，但并不影响大局。”

李纯点头，抬头拧了拧脖子：“朕知道，有的人是被等人的龌龊手段吓破了胆，有人与藩镇暗中往来，有人企图结党营私，但朕不怕，有爱卿一人，足以平定天下。”

裴度闻言，躬身拜伏于地，口称：“老臣惶恐。”李纯赶紧伸手扶起裴度，

裴度起身，恭敬回复：“不过，对于如何处置背后的指使者，还需要圣人仔细斟酌方可，臣个人倒是觉得，只是只宜申斥，不宜动干戈。”

“爱卿爱卿此言怎讲？”李纯问道。

裴度说道：“朝廷如今钱粮紧张，支撑淮西战事已是勉强，如果再起战端，朝廷钱粮难以为继。”

“钱啦。”李纯低声呢喃：“有谁相信，皇帝也缺钱啊。”说罢，继续问裴度：“那爱卿有何建议？”

裴度正色，道：“臣建议朝廷先明文下诏，申斥行刺罪行，再断绝成德镇的朝贡，以待时机。”

李纯闻言，仔细思量一阵后，才说道：“爱卿所言确是当前最佳策略，对于朝廷钱粮紧张一事，爱卿可有策略。”

裴度思考了一会，建议：“臣觉得，如果要改变朝廷钱粮现状，必要改变朝廷收入状态，而想要改变朝廷收入状况，必须要有经济大才方可实施，臣举荐一人，或可胜任。”

李纯闻言，喜出望外，急忙问道：“爱卿举荐何人？”

“盐铁转运副使程异。”裴度说出一个名字。

李纯闻言，点头。

含元殿，圣人李纯主持朝政。

首先由宰相李逢吉宣布了政事堂对于宰相武元衡被刺杀案的调查情况。最后声明，经政事堂议政和圣人裁决，武元衡被刺杀案案情明了，真相大白，武元衡被刺杀案正式结案。

朝臣闻言，议论纷纷，殿中当值御史当即进行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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