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开刀取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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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开刀取羊角

“闪开，快；让开，他姥姥的，都快起开。”一阵嘈杂声传来，紧接着几个粗壮的汉子抬着一副简单粗糙的担架，奔进酒楼；走过的地面上滴淌着鲜血，令人触目惊心。

“赵叔，铜锤哥腚梆子破了一道口子，半截羊角还在里面。”一个大眼睛粗眉毛汉子，急切切地望着人群中的某位老者。

分开人群，先前摔酒碗的老头快步走到担架前，俯身查看。

“失血不少，羊角入里太深，希望没伤着筋骨，不然这条腿就废了。”话说到这里，被称作赵叔的秃顶老者，噌地站起身，残眉一皱对着粗眉大眼汉子喊道：“小六子，你们怎没去请张大夫或刘郎中。”

“去了，刘郎中出去访友，张大夫今早去了京城。”粗眉大眼的小六子急忙回答，说道：“四哥和五哥分别去的，都不在。”

“二撇子呢？他不是会一些金疮刀伤医术嘛。”老赵又问，眼神扫过几人。

“二哥，进城好几天了，去料理本家一个光棍叔叔的后事。”几人中一个身形有些矮小的瘦弱男子擦着眼泪，诺诺地回应。

“如此！哎，这可如何是好。”老赵一拍秃顶，面露焦急。

“赵叔，不行，我们抬着大哥去京城吧。”几人中一个油黑胖子，挺着大肚子建议。

“来不及呀！到不了就会因失血而亡哇。”急的老赵原地一个劲的转悠，秃顶都被自己拍红了。

“一贯钱，我救他。”就在众人束手无策，焦急万分的时刻；一道黄鹂般的声音响起，顿时成功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当，酒楼内所有人看清说话的女子，一时间令整个厅堂再度陷入了寂静。

“黄毛小丫头，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大说。”老赵一双浑浊的眼球，满是轻视。

“哼！你这般年纪了，难道不听老人有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嘛？”樊若晴莲步轻移走近担架，蹲下身后；突然一伸手，说道：“来把刀，长些、越窄越好，要锋利。”

“我这有刀，杀猪的绝对快。”油黑大肚子从背后拽起一把尖刀，递过去。

舞了几个刀花，手腕一挑，将伤着沾黏在皮肤上的布料翻开，露出一道一扎长口子，顶端一个深洞，便是半截羊角刺入之处。

“必须将断在里面的羊角取出，不然会化脓腐烂；就算是现在失血过多不会死，以后伤口处理不好，也会要了他的性命。”樊若晴边说边用刀尖，挑开伤口周边的裤管。

啪，一贯钱拍在地上；同时，七八个汉子齐齐跪倒，抱拳。

见状，樊若晴掀起唇角一笑，抬头望着老赵言道：“这个大块头，人缘不错呀；就是不知老丈，同不同意小女子开刀？”

老脸一红，他老赵可是三十里铺有名的牲口倒卖贩子，见多识广；曾经见过不少牛马驴羊，因外伤最后伤口腐烂而死的。

于是一跺脚，躬身一礼道：“小老儿，有眼不识金镶玉，先前言语冒犯，请见谅。”

“算了，医者责任所在。”樊若晴摆摆手，又说道：“来两碗烈酒，笔墨伺候。”

闻言，老赵一个眼神；端上两碗烈酒，笔墨纸张放在桌上。

站起身，樊若晴运笔在纸上刷刷点点写下几行字迹；然后，吩咐：“快去药铺买来，一定要碾成细粉；再买些绑带，最好药熏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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