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临行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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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棋似乎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线索，不愿意放弃探查，王垣也只能放任他。

经过深思熟虑，王垣把王家之事托付给王锋，让他留在凉州督促王家为未来羌乱做准备。

随后，王垣打发王锋回安定王家，初步确定王家会依照自己的建议进行筹备。

而王垣如平日一般，陪着梁鹄处理公事，研学书法。

梁鹄看出王垣心中有话，便开口道：“子安可是有事要跟我说？”

王垣得了开口的机会，直接说出自己的打算：“使君不知，我有一族兄，名叫王锋，品行端正，弓马娴熟，不知州府可有空缺，可容他一试？”

王锋学问不精，至少不能算是优点。

但自从那几日探查与阎行一同杀退马贼后，犹如脱胎换骨，武艺日日肉眼可见地进步。

梁鹄深深地看了王垣一眼，轻笑道：“你自己才举孝廉不过月余，就敢为自家兄弟筹谋前程了？”

王锋看出梁鹄不恼，恭谨地说：“古之晋大夫祁黄羊举贤外不避仇，内不避亲子。既然王锋才能有过人之处，自然要向使君举荐。”

梁鹄调侃道：“可祁黄羊也是在晋平公问询之后才举荐，你这主动举荐，未免太过着相了。”

几日朝夕相处，二人颇为熟悉。

王垣也开玩笑地说：“我是怕我去了洛阳，使君手下少了个可以使唤的人。古时有毛遂自荐，现在我就提前给使君选好了。”

梁鹄没好气道：“离了你王子安，我就会缺人？你还是一边玩去！”

梁鹄想到近日王垣在自己身边，无论是公务政事，还是学问书法，常常语出惊人，让自己看到未曾想到的一面。

虽然王垣也不是事事正确，但他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惊人的成长能力，让梁鹄在各方面都受益颇多。

如今想起王垣即将远行，梁鹄还是意犹未尽。

梁鹄轻轻吐了口气，说道：“你让你族兄王锋来州府吧，我给他安排个小吏。让他好好做事，有了功绩自然会有前程。”

说罢，梁鹄又想起了什么，瞪着眼睛看着王垣警告道：“你要嘱咐他，千万别像你一样惹事，在州府做事就可以了。低调，一定要低调！”

王垣见梁鹄答应了，立马回应道：“我定然把使君的指示带到，希望使君日后也多多照看一下他。”

梁鹄这才放下心来，转身从文书中找了几卷帛书，递给王垣说道：“你明日就要启程去洛阳了，这几封信你可以挑选一两封，到了洛阳送至他们府上。

“对方收信之后多半会当面考校你，你好好表现就是，若是他们满意，自然会为你扬名。

“你此去洛阳交接完公文，便让随行小吏返回凉州复命即可，你自己就留在洛阳等我明年回朝吧。”

王垣接过帛书一看，师宜官、钟繇、邯郸淳等，都是当世有名的书法家，也是梁鹄的老师友人。

梁鹄叮嘱道：“若你是去游学，我不会给你介绍这些名士；但你此去洛阳，是为出仕，自然要交游各方士人。

“你祖父的人脉大多已经年迈，而我又没办法亲自带你，所以你可以从里面挑选一二人。他们收到信，对你满意的话，自然会提携你的。”

王垣心头流过一丝暖意，这梁鹄对他的照拂是真的无微不至。

王垣郑重地行礼：“学生谨记，望梁公在凉州小心，我们洛阳再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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