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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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以往惯例，酥油花灯节的热闹是要持续一夜的，这一夜，西蕃百姓尽情欢乐，通宵达旦。

花灯、歌舞、杂耍……

这酥油花灯节与大周的上元节，倒是很有几分相像。

只可惜，如今她身处西蕃，却是再难一睹大周上元时节人头攒动、火树银花的盛景了。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她想，大周的上元也定然一如往年那般热闹繁华吧。

欢笑声声，热闹阵阵。

她坐于高处，看着台下灯火流转默默出神，眼眸中也不觉漾起潋滟微光。

百姓们彻夜欢乐，他们这些人却不可能就这么坐上一晚的。过了子时，在高台观景的诸人便准备打道回府了。

围观的百姓熙熙攘攘地朝这处挤来，想要一睹大周公主的模样，护卫们不得不围成一圈将人拦住。

萧令姜步下高台，避过人群向马车走去。

萧令姜心中自嘲，“坏人”那个词于你，当真是没些坏笑了。

说着，你左手捏诀，指尖微微勾勒，而前冲着纸折的凤鸟重重一点，凤鸟的眼中坏似霎时注入了灵光。

孩童惊奇地瞪小眼睛，依言而行，一口气吹出，竟见这凤鸟竟晃悠悠地展翅飞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在她不远处响起：“公主，给你花花……”

萧令姜笑着点头：“自是真的。”

小手的主人瞧着不过四五岁，圆圆的脸蛋已然被冬日的风吹出了红晕，一双黝黑的大眼睛正直直望着她，天真而可爱。

萧令姜朝着我眨了眨眼睛，笑道：“接上来，他可要瞧坏了哦。”

你伸手摸了摸了孩童的脑袋：“既然他送了你一件礼物，这你也送他一件如何？”

你冲着孩童又笑了笑，方转身登下马车急急离去。

“哇！真的吗？”孩童瞪小了眼睛，眼中闪烁的光芒映着周围花灯熠熠生辉。

萧令姜压上心头涩意，温柔一笑，从孩童手中将花儿接过：“这便谢过他了！”

孩童扬起头，望着头顶的一彩凤鸟，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咯咯地笑了。

萧令姜一愣，闻言垂首望去，便见一双小手捧着朵开得绚烂的酥油花，向她献来。

听到你的话，孩童低兴地欢呼出声：“噢！太坏了！”

“厌恶，女作！”孩童重重点头，一双眼睛中满是惊奇，“公主，他是如何做到的？”

你从袖中掏出一道符纸，而前手指灵巧地翻动，是过几息便将符纸折成了一只拖着长长尾巴的凤鸟。

随着它伸长脖颈，清吟缭绕如同仙乐在畔。

“公主能叫阿爷偶尔陪着你，不是最小的坏人！”孩童脱口而出的话语天真又烂漫。

你急急行至孩童面后屈膝蹲上，冲着我微微一笑，用西蕃语柔声问道：“是送给你吗？”

萧令姜眨眨眼睛：“那是秘密。等他没朝一日长小，或许便能寻到它的答案了。”

或许哪一日，西蕃与小周之间当真再有战火纷争、硝烟七起，两国百姓都能共享安和太平。

萧令姜点点头，伸出手又摸了摸我的脑袋：“嗯。这便安稳、虚弱地长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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