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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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噗哈。”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大概这个男人只剩下半条命了。

看着眼前的贤者之石溢出的无意识的恶念，内心深处还是在叹息。“我看不见未来，甚至过去都无法窥探，这就是无意义的根源么？”

他跪倒在雪白的地上，贤者之石妖异的紫芒映得雪地发红，距离他三千多万公里的整个世界，一个人也没有，不，应该说是被剥夺了人的概念。

这便是人体练成，将人这个概念固化，化成通向根源的贤者之石，以达到根源的目的。

但男人此刻却已经绝望，这样的石头上交织着厚厚的恶念，这是名为人类恶念的诅咒，依附在贤者之石上，这样的根源通向的是无意义的。

“开什么玩笑，这样不就否定我存在的意义了么，”脸上露出凄惨的笑容“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我的理念没有错！”说罢，手指伸向自己的眼窝，食指与拇指都深陷进去，“滋滋”，血泪从空荡的眼窝涌出。食指与拇指还捏着带有余温的眼球，上面眼白处布满血丝。

交换自己的概念换取带有相同性质的概念，这只是暂时的，很显然他把自己【能看的概念】交换了，换取现在可以【看到】的一切。尽管这是相矛盾的，但他还在【能看的概念】失去前看到了。

根源是以人类这一概念诞生的，他以人体练成的方法本就错误了，更何况失去人类概念的，本质上就无法达到根源。

而他在获得杰罗姆的心脏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人性。

得知这一切的他近乎呆滞，嘴里不住的呢喃道“错了，错了……”透过浓厚的黑雾，只手抓住贤者之石。

攥紧了贤者之石，任由人性的恶念侵蚀他的身体，于临终之际发出这样的话

“我的愿望是，守护人理。”

随后他的身体化作承载人性恶念的容器，贤者之石在熠熠作闪，紫芒冲天而起，巨大的冲击力由上至下覆盖，他的身形在第一序列下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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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可目，道汝等类人居然会择人，其真悦心畅耳，哈哈哈哈，哈哈哈。”上身西装，下身裤衩的硬朗的老头，很难想象到他那坚毅的面庞不顾仪容的大笑模样。

“哈哈哈，哈哈”他似乎停不下来，笑容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够了兰德里！”难得的，他居然有情感，尽管失去这玩意很久，现在感受起来很生疏，但确确实实是烦恼和愤怒的情感。

“你看见了吧，拥有【旧与新之窥】A+++，自然明白那根源是错误的。”

“嗟也，余未尝望，且论一等序列，独有残四等序列之余，不该望。”

“告诉我，代价。”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平静下把眼前这个老头撕碎的念头。

“情，不可述方物，何如？”微眯的双眸闪过一丝狡黠，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然后该做什么？走上守护人理的存在，嗯？不对，是人理……根源……”停下了话语，多出了一丝迷茫，“这样么，魔力很紊乱……”

“旧代，神明，人类，根源。”一把小臂长的短剑被扔到他的脚前，“替也，君士坦丁，去。”

这位下身裤衩的老头身形逐渐淡去，留下一枝枯萎的树枝。

他弯下腰，要拾起树枝，指尖触到树枝的一瞬间，某项术式触发。不洁的魔力侵蚀他的左手，化作两两交错的撕裂痕迹。

“可以，我接受。”他的眼睛失去光泽，现在的他是一个几乎只有理性的人形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