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u1,夜,内,北京刘旦寓所韩兴银室/u
韩兴银在伏桌写字。
侯长水进屋。
侯长水:舅,你写啥呢?
韩兴银:造炮弹。
侯长水不解:笔能造炮弹?
韩兴银:咋不能。古人云,笔拟刀枪嘛。
侯长水:不懂,舅,我买了一个金元宝,你看看!
(韩兴银放下笔,接过金元宝,在手里掂了掂,看了看,往地下一扔)
韩兴银:假的,顶多七成金。
侯长水:你咋知道?
韩兴银:金子可溶铜,铸成元宝。通常说的七青、八黄、九紫、十赤。这是指金子的成数。扔在地上跳动有声,是铜多金少,扔在地上,不动无声,至少是九成十成。
侯长水:哎呀,上当咧。所幸没花大价钱。
韩兴银:你赶快转手,卖给比你还二五眼的人吧!长水,都干了这么长时间的古董行了,对于金、银、珠宝、玉器也该有点门道咧。
(侯长水诺诺告退)
(韩兴银继续在纸上写着。俄顷,侯长水又进来,站在韩兴银面前)
韩兴银:哟,吓我一跳,你咋又来了?
(侯长水从兜里慢慢掏出一件东西,让韩兴银看)
韩兴银:这不是个酒杯吗?
侯长水:舅,这是我给店里收的,我看着好,就自己藏起来了。
(韩兴银仔细端相着,半晌,惊喜状)
韩兴银:小子,你可得到好东西了。花多少钱买的?在哪儿买的?
侯长水:花了两块大洋,在鬼市买的。
韩兴银:这叫黄杨瘿酒杯,老树外部隆起的瘤子,叫瘿。黄杨生长很慢,百年之后才能有瘿,而且坚硬无比。用它制作酒器可以延年益寿,黄杨树一年只能长一寸。可是遇到闰年它反而回三寸,可见成材之慢。小子,你要它也没用,就孝敬舅舅我吧!
侯长水:中,舅也得给我点辛苦费呀!
韩兴银:给你加十倍。
侯长水:二十块。中中儿的。
韩兴银:可别让二少爷知道啊!
侯长水:那是自然,你这又写又画的干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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