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共祭雪 万众齐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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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将士整齐地站立，面朝北对着雪坛，将南天门充塞的严严实实，场面真是壮观！

雪祭正式开始，失阿利、大祚荣在大萨满的左右，恭敬地跪立在雪坛阶下，三军将士也随着跪下，一齐向诸神三叩头。然后站起。这时一名小萨满击响神鼓，另一名则身穿白色鹿皮衣，肩挂一盛满雪的蓝色褡裢，身披白色皮斗篷，随着鼓的节奏翩翩起舞，扭动着细腰，腰铃是青铜制做的，发出的是有节奏的清脆的响声。她绕着雪坛舞蹈，如仙如灵，姿色美奂美仑，绕坛跳了三圈之后，老萨满开始用洪亮的声调唱祈祷神歌，声律古朴苍劲，声音在峡谷中往复回荡然后升于天空，天庭上的雪神一定听到了她的歌声，雪愈发纷场了。她唱道：

“你的巴图鲁不畏艰难，

在高高的天门岭敬设雪坛。

萨满击鼓祈祝众神，

全军聚集虔诚祭奠。

圣洁的雪啊来自九层天，

是阿布卡赫赫赐给人间。

你阻断魔鬼的追踪，

将他们冻死堙埋吧！

佑护子孙度过劫难归返故园。

……”

唱着、唱着，那正在起舞的小萨满突然身形急速旋转，在疾如骤雨的鼓点声中，她腾身一跃，好像骑上了白鹿，并如鹿一般奔走蹦跳，神态古怪。人们知道雪神的魂灵已附在了她的身上，都为她感到轻松快乐。这时老萨满击打着神鼓又唱道：

“太阳的光芒遮不住，

月亮的光亮掩不住，

尼莫妈妈降临了。

骑着白色的母鹿，

身披雪山皮斗篷，

光抚四野和道路，

给人间带来吉祥，

让魔鬼远远离去。

……”

这时雪神“尼莫妈妈”骑鹿奔跑，不断从褡裢中取出白雪撒向将士们，将士们争相抢雪吃雪，认为这雪就是“护身符”。

雪祭结束了。将士们请求为乞乞仲象、乞四比羽两位老将军举行葬礼。

葬礼十分隆重。人们走出峡谷，将二位主公埋葬在南天门外的一处高丘之上，并立碑勒铭，男人肃立悲痛但没有眼泪，靺鞨的男人是不许流泪的，流泪会视作软弱，只有任秀扶着乌氏、幕氏跪在坟前痛哭不已，漫天的雪花如纸钱在飘洒，那是死难者的魂灵在舞蹈，四面的松涛声滚滚而来，似乎在诉说烈士的英勇和遗愿。

呜呼！“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大祚荣、大查忽、大野勃、大武艺、大门艺、大壹夏、大野勃皆身着素服三跪九拜于陵前。失阿利慷慨激昂地对三军将士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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