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和楚离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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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若初看着楚离好笑的问道：“这种事情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楚离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说了要洗三十遍的时候我就连同之前的一起认真的数了。”

乔若初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三十遍只是一个笼统的大概数字，又不是精确地，你这么数也没什么实际意义啊！”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很清楚。”楚离拉搭好最后一块皮子，拉起乔若初的手，附在自己的左胸上，“全部铭刻在这里，终生不忘。”

乔若初知道楚离的意思。

自从表白被拒之后，楚离就一直以追女友的姿态守在她身边，可是却又从来不打扰他的生活，甚至在很多时候还充当帮手的角色。对于这些，乔若初不能说完全没感觉。

两个人都救过她的命，都陪着她出生入死，而且楚离比起曾经折磨过她的莫遮天来说甚至还要好一些，可是感情从来都是先入为主的一件事情，楚离出现在了莫遮天之后，注定是失败的。

这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命运的一个小玩笑罢了。

“楚离，”乔若初搬过楚离的肩，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我跟你说过的，我无法撇开莫遮天来思考你与我在一起的可能性。而且，势均力敌也好，强弱明辨也好，先喜欢上的先输，虽然用一厢情愿这个词来形容此刻的你有点伤人，可是这确实是最适合的形容词。莫遮天出现在你之前，你从一开始，就是不战而败了。”

楚离眼里的光明显的黯淡了一下，“难道我就没有一丝一毫起死回生的可能么……”

早在刚遇到乔若初的时候，他就知道，莫遮天已经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这个优势无论如何也是没办法的。在没见到莫遮天之前，楚离一直都觉得，虽然难度很大，但是他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包括刚见到莫遮天，他都是完全的斗志昂扬。直到在墨锡国国都墨阳，听到莫遮天被困的消息，乔若初执意要去救莫遮天的时候，他明白自己不止完全没有优势，简直是连一拼之力都匮乏。

他从来都不是喜欢自动认输的人，但是乔若初看莫遮天的眼神，就像他看乔若初的眼神一样，那是一种为了对方可以潇洒牺牲的豪烈壮迈。

此后逃亡的一路上，乔若初和莫遮天之间表现出来越来越多的默契让他感觉难受，以至于完全乱了方寸，像个小孩子似的和莫遮天斗气。

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幼稚，但是一旦和乔若初有关系，他宁愿用幼稚的手段，因为任何在其他女人身上练习出来的调戏手段，对乔若初还有他自己的感情来说都是一种损毁和亵渎。

乔若初知道楚离并不是想要得到自己的答案，但是她觉得还是说清楚的好，毕竟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这种幼稚的游戏继续玩下去并没有什么意义。

“我说过无法撇开莫遮天思考和你在一起的可能性，而如果不撇开他，可能性如何我想大家彼此都心里有数。我和你，和莫遮天都经历了很多，若说对你毫无感情也是不可能，但，就仅止于有感情罢了。就像子钦夏寒暗五十七苍瑞等人一样，在我这里，有属于你的独特感情，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或者消除，可是那不是相守一生的爱慕之情。对我来说，你就像个哥哥一样给我保护，虽然有时候幼稚的可爱。”即使是思考过后有意选择的平和语气，还是让楚离不堪重负。“相守一生的爱慕之情”，这几个字刺的他浑身不舒服。

“只是哥哥么？你对他是爱慕，对我，连喜欢也算不上么……”楚离喃喃，看着乔若初的眼睛愈发晦暗了下去。

乔若初严肃的道：“即使喜欢，也是如同亲人一般的喜欢，而那种喜欢，是不可能发展成为爱情的。”

她是真的不希望楚离因此而受伤，就如同她所说，楚离给与她的，是连莫遮天都不能替代的独一无二。以前她不挑明这些，只是盼着历经更多的世事之后，楚离会明白一切。但是正因为这种特殊的感情，她无法对楚离一直以来的态度继续暧昧不明。她知道楚离是遇上了从没遇上的她这样的人被暂时吸引，而这种情况纵容下去也未免不会发展成为某种刻骨铭心。可是这样一来，对楚离未必太不公平。所以即使不想要打破目前的局面，她还是决定挑明。

“若初，我明白你的想法。”楚离背过身去不看乔若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我不可能挤出你心中的莫遮天。我不是不清楚你的态度，只是，还是不甘心啊！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惨败，而且是不战而败，输的一塌糊涂。我不怪你，只希望你能答应我，让我单方面继续这份感情。我不奢求其他任何事情，只是不想自动退出罢了。若初，当有一天我自己确认了你今天告诉我的事情，我会离开。我不做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无聊事情，但也不希望轻易地就让莫遮天得逞。若初，就当我自私的想要你继续在我心里住一阵吧。”

诚恳的言辞，即使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冷面相对的乔若初也不禁悚然。她不知道在莫遮天的心里，是否有一个这样的女子，虽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爱恋，却永远也无法忘记。

又或许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份尘封的感情。虽然知道对方并不会和自己相守一生，却也默默的守护，默默地珍惜。

乔若初大概永远也不曾知道，如同楚离心中的她一样，在其他很多人的心中，她一样有着特殊的地位和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特殊世界。那种感情包括亲情，友情，兄弟之情，还有……爱情。

默默的点了点头，却忽然想起背对着她的楚离根本没可能看到她的动作，于是轻轻地说了一个“嗯”表示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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